［黑月］代號『TK』04
*全架空警察AU
*和 @尊田系 的巨型腦洞
*排版不良
黑尾鐵朗十分的困擾。
這並不是個與他相符的字詞。
長腿隨意的跨置於桌，雙手交疊著放在胸前，他整個人靠在椅子上，盯著天花板沈思。
早上與兩位組員開完了檢討會後他在茶水間私下攔住了孤爪，並交給了他一個工作。
「擅自搜查別人個資，被發現會被罰的、阿黑。」研磨的眼神躲閃著看向一旁，盡可能避開黑尾懇切的目光。
「我發誓我不是一時興起，我覺得昨晚擋住我的人就是他。」黑尾肯定的說，但他並不否認自己有部分私心是出於那男人身上的種種謎團。
「沒有證據的話我也不好辦事啊...而且你怎麼就能肯定是他？」研磨警官小聲的說。
「氣味和直覺，拜託了。」黑尾鐵朗抓住了孤爪的雙肩，再次的嚴肅請求著，這與他平時那隨性的模樣大相徑庭，研磨愣著眨了眨閃動的貓瞳，最後低下頭思忖了片刻。
「...我知道了，我會繞開警報網幫你找找看...」
嬌小的警官最後這樣說著。
兩人卻沒有發現站在販賣機後頭視線死角的男人正認真揣摩著他們倆的對話。
黑尾鐵朗維持著這樣緊盯天花板的姿勢一段時間，回過神來才覺得腰骨一陣酸麻。
將腿從桌上移開，黑尾將自己的姿勢調正，腦袋裡重複著從昨晚就在自己腦內縈繞的畫面。
像是被按了重複鍵的剪接影片，自己的肩頭被穿著套頭衫的男人撞了下，在瀰漫城市最為糟糕氣味的遊民區裡，那股暗香突兀的出現。
有種說法是，人們對氣味的記憶總特別好，能夠在腦內記憶住一縷氣味的時間可說是一輩子。
黑尾想起了這句話。
也許他認不出來那道背影，可是他記得那從第一次聞便愛上了的蠟燭味。
當然，這城市裡不可能只有那個高挑又有些冷淡的調酒師才會有那支蠟燭，可是黑尾就是有種強烈的肯定。
昨晚刻意阻撓他與木兎行動的是Moonlight那位總是對人若即若離的青年。
是他的話又如何？
申請搜查令？
黑尾鐵朗作為多年的警察，正確合法的流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這正是他困擾的原因。
他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正確。
什麼時候自己也變成這麼優柔寡斷的人了？
黑尾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將濾嘴咬著，讓菸草的香味稍稍幫助自己理清思緒。
——————
小小的公寓房裡，工作了一天的警察將制服扣子解開，隨手扔在沙發的椅背上。
白色貼身背心勾勒著他精實的上身，他踱步到窗台邊，點起了一支菸， 而口袋裡的手機卻在這時震動了起來，打斷了他正要吸入的第一口。
「もしもし、小岩嗎？」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聽起來歡快到讓岩泉一有種立馬掛斷的衝動。
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岩泉嘖了聲，「笨蛋川，你以為這支線路是拿來聊天用的嗎？有事快說。」
「小岩怎麼就一點也不想我、及川先生好難過。」電話另一頭的男人語氣故作哀傷，岩泉在沒法立馬給他痛揍一頓的情況下忍住了煩躁感。
「算了。」聽筒裡的聲音突然緩和了下來，不再是那種吊兒郎當的不正經語氣，「我交代的工作進行的如何？」
「......勉強有權限去做手腳了，牛島似乎還沒發現。」岩泉說，將菸叼在嘴邊，另一手拿起放在陽台窗子邊上的相框，看著照片裡互搭著肩膀笑得開懷的兩位少年。
「總之暫時有點大動作也沒事，我會把警方鎖定的位置發給你或是把他們的資料改到追不到你的動向，放心吧。」岩泉說，「你做你的大事，我會替你把狗鼻子都引開。」
「謝謝了、小岩。」及川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來十分溫柔，多少是把感謝之意給表達了出來。
「份內之事，沒什麼好謝的。」岩泉這麼說著，語氣卻也是跟著放軟了，「對了，你上次提到的那個傢伙，警方似乎在查他很照顧的那位。」岩泉深吸一口菸，將相框擺回窗台上。
「恩？赤葦那傢伙的小心肝？」及川愣了下接著問。
「恩，酒吧裡那個。」
「他怎麼被鎖定上了？不是挺安生的嗎？」及川不解的問，雖說赤葦是另一方勢力的人，可也會因為金錢因素而替他做些事來牽制及川組的發展，及川對他這個人還算是瞭解。
酒吧裡那位被赤葦本人隱藏的連臥底與情報專家的岩泉都花了不少精力才知道與赤葦有著關係，這回怎麼就讓警察抓到了空子？
「赤葦前幾天的交易被跟上了，大概是中間出了什麼岔子，不過負責赤葦那傢伙的小組似乎沒有要申請搜查令的樣子，大概是證據不足還是什麼的。」岩泉說，回想著茶水間聽到的對話。
「這個情報就看你怎麼處理吧。」岩泉說，電話了太久容易出事，他將相框放下，「你自己小心點，別被火拚什麼的波及。」交代了聲後，岩泉沒有給及川回話的空間，直接的將電話掛斷。
將最後一口菸吸盡，他把內衣背心脫了去，邁步走進浴室。
浴室的燈光稍稍照亮客廳，沙發上的警察制服，那代表著警部直屬小隊的繡章映著微光，金色的繡線整齊而漂亮。
——————
「...我欠你一次。」赤葦對著電話話筒說。
「沒事、能讓鼎鼎大名的赤葦先生欠我個人情，說到底賺到的還是我。」
皺了下眉頭，赤葦停下指尖轉動簽字筆的動作，草草的在白紙上寫了些東西，「那麼你又想從我這裡拿到什麼？」
價錢不能給太滿，月島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大部分人並不知道，他還有可以叫價的空間。
「嘛...我也不想獅子大開口，你們組內在二區的幹部配置。」
狡猾的傢伙。
赤葦支起手來撐著下顎，嘴角微微上揚。
「二級以下的幹部配置，不能再多，消息給多了我自身難保，就這樣。」
「欸...？我可是為了展現誠意都直接將情報先給出來，那孩子在你心中價值只有這樣嗎？」語調調侃，及川大概也知道這位詐欺師不會再讓步了。
「你不也說了嗎？『能讓鼎鼎大名的赤葦先生欠我個人情，說到底賺到的還是我。』，交易愉快。」
不給對方接話的機會，赤葦掛了電話，爾後凝視著紙上的字，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赤葦さん、晚餐準備好了。」敲了敲房門，月島探頭進來，他今天並沒有要去Moonlight的打算。
「恩。」赤葦應聲。
飯桌上，難得的瀰漫著沈默。
月島總認為眼前這男人捉摸不透，雖說相處了很久，可他時有時無的疏遠感仍會偶爾扎在他心上。
赤葦京治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月島懷疑，若有一天要將自己的生命和對方的同擺於一個天秤，他會毫不猶豫的為赤葦付出一切。
雖然年紀相差不多，可在自己一腳半踏於火窟入口時，是赤葦將他拉回來並細心的將他對世界殘破的信任一點點填滿回來。
月島對這位養父只有尊敬與感謝。
侷促不安的低著頭，將味噌湯小口的喝下，月島心裡有些慌。
赤葦很少在他面前這麼安靜過，他感覺得到對方的視線緊盯著自己，可是赤葦沒有開口前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任由這尷尬的場面持續下去。
半晌，赤葦將混著綠色芥末的芥菜吞下後才終於將沈默打破。
「警察在查你。」赤葦輕聲的說，漫不經心的用筷子尖將一小塊煎過的鮭魚切下並夾入口中。
「...上次被發現的嗎？」月島有些謹慎的問，他並不了解赤葦想要什麼。
「恩，是我的疏失，連累你了，月島。」赤葦不再如方才一樣面無表情，反而漸漸的回覆了往常有些柔和的感覺。
「不、也是我自作主張。」他並沒有想到那樣的裝扮還會被認出來，餐桌對面那人卻像是早知道自己在疑惑什麼般，將他的猜測說出。
「看過《人魔》嗎？」他問，嘴角帶著一點笑意，這突然的問題讓月島一怔，隨後才意會到赤葦話裡想說的意思。
「...氣味？」月島在赤葦收藏頗豐的影盤堆裡的確看過這部片子，「...可能嗎？」月島有些不認同的問著，「我猜的。」赤葦說，將筷子的擺在碗上，說了句吃飽了。
「那麼要我離開嗎？」思忖片刻，月島問道，這是他能想出最可行的方法了。
「不。」
月島愣了下，不解的看向赤葦。
「我要你待在Moonlight，既然情報沒有跟我提到搜查令，代表那位警官還沒有想把你查個徹底的打算，只是在試探著你與我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罷了。」赤葦慢條斯理的說，最後望向月島。
「他會去找你，用任何你做得到的方式，去幫我找個情報。」
赤葦將一直放在口袋裡的那張紙拿出來，放到月島的碗旁。
「查出及川放在警察廳的臥底是誰。」
TBC.
整篇寫完只覺得及川好可憐被連掛兩次電話（喂
基本上是在犧牲月島安全的決定對赤葦來說大概很不好受，不過還是不劇透太多（滾動
八月下半個月都在義大利愉快而疲累的旅行著，整篇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火車上用手機寫的wwwww有錯字的話絕對正常
又是操勞我雙腿的一天。
不過旅行旅行著，好想寫寫如果黑月或兔赤去旅行是怎麼樣的感覺呢....
例如親親沒被太陽曬黑的大腿根。（喂怎麼一上來就是拉燈劇情？！
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